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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御品·宫廷私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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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蔡暄民
编辑|御承雅赏
现藏于上海博物馆的纸本水墨《西湖图》,应该是至今为止发现最早的绘西湖全景的画图,这是一幅高处鸟瞰图。构图十分独特,将雷峰塔作为近实景,大片的湖面留白,六桥烟柳作远景,双峰作依稀的背景,右下用显露的亭阁环绕西湖。
独特的视角构图引起了艺术评论界的各种点评,最为代表性的认为:雷峰夕照是西湖十景中最为主要的景点之一,故画家将雷峰塔放在主要突兀的位置。
南宋 李嵩《西湖图》
我觉得,持此观点的人一定对西湖四周山形地貌并不熟悉,因此有些刻意揣测之嫌。西湖十景是反映了西湖四周十个不同角度的景色,都十分优美,各具特色,各有千秋,难分伯仲。所以这个分析没有说服力。
其实,从鸟瞰的位置来看,应该站在原南宋皇城的楼顶角度往下俯视的。这个角度的位置,我们现在还可以从凤凰山顶的南宋城垣遗址上找到根据,从玉皇山脚大门进去,拾级而上,到达第一个坡顶,见亭驻步,别往右上山,而左折往凤凰山方向沿坡而上,行十五分钟至山顶,即能找到南宋古城残垣遗址,这个角度正是当时画家从上而下鸟瞰之处。当然,现在因城墙楼阁塌废,无法登临当时的高度,也难以领略当时的观景效果了。
南宋李嵩《西湖图》局部
其二,能从这个角度观察俯瞰西湖非当时的皇亲贵族或宫廷御用画师莫可,所以,断定此画出于宫廷画师之手应没有问题。现在的问题是究竟是否出于李嵩笔下?虽然画的尾部有一极小的“李嵩”款式,但对此款至今颇有争议,博物馆的专家也认为是宋的轶名画,出自南宋,众人没争议,但是否出自画家李嵩之手颇有争议。比较占上风的观点认为款为明朝后补。理由是它与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的李嵩《市担婴戏图》款式完全两种风格。《市担婴戏图》的款式用笔尖而细,而《西湖图》的款式用笔工而实。我觉得单从此点就断定两图非一人所作似乎有点武断,不能服人。如果后人真要添款,必仿李嵩常用的款式摹之,不会随心所欲而为之。
南宋李嵩《西湖图》局部
再则,画家在作品完成后落款时,不同时间的作品会用不同的笔,不同的笔所书款式肯定不一样。用纯鼠毫笔,所落款必尖而细,用兼毫笔就会工而实。
有人认为其笔法与李嵩其他传世作品不同。此也不足以作为引证的依据。笔法不同也很正常,一个造诣高深的画师应该掌握各种不同的表现技法,不同的题材用不同的手法表现属很正常的事情。因此,从款式的用笔尖细和工实之别与所用笔法不同即加以否认此画为李嵩所绘难以使人接受。
其三,如果不是李嵩所作,而出自民间无名氏之手,更站不住脚,因要能够站在当时皇城楼阁上观摩此景的非宣诏的御前画师没有此机会。此角度正是皇亲国戚朝夕所视的位置,也是伴随皇帝左右的御前画师才享有此特权。当时没有照相术和航拍器材,故上不了此位置的民间画师绝对捕捉不到此角度的独特景观。所以,曾服侍三朝皇帝的李嵩能那么精准地记录此画面就顺理成章了。
南宋李嵩《西湖图》局部
李嵩,钱塘(杭州)人,少为木工,后为李从训养子,并随之习画,应召供奉光、宁、理三朝(1190—1264)皇帝,出生在杭州,又长时间观察体味西湖的韵味,所以,画面从兼工带写中勾渲出了西湖空蒙山色的奇幻韵致。
南宋李嵩《西湖图》局部
至于说到李嵩是否为南宋画院专职侍诏和南宋究竟有没有专设画院?这是另一个命题,对此,我赞成留美著名学者彭慧萍在其《虚拟的殿堂:南宋画院省舍职制与后世想象》一文中的观点,否定南宋专门设过画院,其理由:1.受北宋亡国之痛的教训,如果南宋皇帝再倾情于丹青之中而不顾朝政,专设画院容易遭朝野谴责。2.自南宋近50年的时间里没有关于画院的文字记载,说明南宋没有专门设置的院舍、有官职的画院和关于画师奉禄的记录。
因此,南宋所谓的御前画师都是受皇帝临时宣诏的,其有命则侍奉,无命则散居的松散机构。这样大大节省了朝廷的开支。但皇帝起居生活必须有所记录,在当时没有照相术的情况下,只有宣技艺高超的画师侍候左右,因此,可以没有固定的画院却免不了随时恭候的御前画师。此与《西湖图》是否出自李嵩之手没多大关系,只是顺便提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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